“……我们昨天碰见韩若曦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陷入冷战。”苏简安搅拌着杯子里的奶茶,看红豆在香浓的茶水里上下浮动,“结婚三个多月,我们冷战两次,都是因为韩若曦。韩若曦……让我感到威胁。”
九点钟一到,习惯早睡的唐慧兰就回房间了,苏简安也想睡个早觉,问陆薄言:“我睡哪间房?”
她睡得最沉的时候,正是远在纽约的陆薄言最忙的时候。
“没关系!”她笑了笑,“我说给你听!以前这条街还没成旅游景点,来去的大多是A市本地人,我妈妈取旗袍的时候我就跟着来,完了缠着她带我去后街的茶楼喝糖水。糖水店听说早就不开了,我也忘了糖水的味道。但我记得我妈妈穿旗袍的样子,比张曼玉还要好看……”
一直以来,他明明把自己控制得很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突然失控?
陆薄言的手动了几次,最终却还是没伸出去触碰她,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右手受伤的缘故,她勉强只能用左手把礼服拉上来遮住胸口,对于拉链和整理,她无能为力。
钱叔下车来打开车门,难为陆薄言这时候还记得照顾女士,让苏简安先上车。
苏简安几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始终觉得刚才听到的话像做梦。
苏简安指了指窗口那边:“你自己看。”
“少夫人,”徐伯迎上来问,“要不要帮你热一热早餐?”
“不用。”
苏简安不敢乱想了,乖乖地趴着,不一会就感觉到凉凉的药油滴到了她的头皮上,然后陆薄言的手覆上来,揉着她的伤处。
“瞧你脸皮薄的,都结婚了,这事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唐玉兰笑着,“上次薄言也是说过两年再说。那既然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妈就不问了,孩子的事情肯定得随你们的意思,你们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眼前的陆薄言那样的真实。
“你好。”苏简安礼貌地和对方打过招呼,陆薄言示意她坐下,随后叫来了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