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言想了想,突然不那么意外了。
如果一定要让许佑宁知道真相,等他把康瑞城送进监狱后,再告诉许佑宁真相也不迟。
那时他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小青年,自然知道许佑宁这种眼神的含义,也不说什么,只是鼓励她好好训练。
没错,他确实如阿光所想他对许佑宁下不了杀手。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简安。”许佑宁如实说,“既然你知道我是卧底,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差点导致简安和陆薄言离婚的那些文件,是我交给康瑞城的。我的目标人物是你,无论如何,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简安,把文件交给康瑞城之前,我也没想到康瑞城会拿去威胁简安和陆薄言离婚。那次,简安差点流产,这是我欠她的,我本来就应该把致爆物交出来,还陆氏一个清白。”
“你现在才发现?”秦韩一脸遗憾,“也太后知后觉了!不过,为时不晚!”
“你话太多了。”萧芸芸打断调酒师,一字一句的强调道,“再给我一杯!”
说完,他挂了电话,仓促下床,脚落地想站起来的那一刹那,眼前突然一黑,他下意识的扶住床沿才没有摔下去。
就好像被人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同时又有什么用力的凿击着她的心脏,她不但呼吸不过来,心脏更是被撞|击得摇摇欲坠。
沈越川看着萧芸芸的背影,笑了笑,转身回心外科的住院部。
对着栏杆下脚之前,萧芸芸忘了一件事已经是夏天了,她穿的是露趾的凉鞋,这一脚下去,所有的力都作用在她的脚拇指上。
“……就这里。”
她抓着沈越川的手:“别乱动,我让人送急救药箱过来,你的伤口要包扎一下。”
沈越川没好气的答:“喝醉了。”
苏简安才注意到陆薄言似乎有所顾虑,疑惑的问:“你在担心什么?”
“我进去了。”萧芸芸指了指酒店大门,朝着沈越川摆摆手,“你回去开车小心,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