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管我怎么问,她一个字也不肯说,只是反复强调要跟你离婚。” 陆薄言眸色一沉,苏简安预感他要生气了,上去要拉洛小夕:“小夕,走吧。”
说完,苏简安径直往外走去,陆薄言从身后扣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 苏简安把陆薄言拉到她的办公室,打开保温桶:“我让厨师熬了粥,你边喝边告诉我怎么回事。”
苏简安怔怔的,迟缓的明白过来:“因为康瑞城知道这些东西不一定能威胁到你。” 醒来完全是因为肚子饿了,她草草抓了抓头发走出房间,这才发现苏亦承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准备晚饭。
陆薄言这个名签下去,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 “你是闲的。”江少恺脚下一蹬,连人带办公椅滑到了苏简安身旁,“别瞎想了,有空不如帮我拿个主意。”
“……”苏简安别开脸,不置可否,权当默认。 可时间的步伐永远不会停下,不用多久,两人走回了酒店。
一团乱麻缠住秦魏的脑袋,他的心绪前所未有的复杂,“小夕,你……是认真的吗?” “谢谢你。”顿了顿,洛小夕又说,“加油。”
长夜漫漫,越是躺在床上熬着肯定就越煎熬,苏简安掀开被子下床,找到了陆薄言亲手编的那个平安符。 苏简安呆呆的站在房门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由分说的将她包围,也将她推入黑暗,她突然失去了开灯的勇气……
怎么应对财务危机,陆薄言没有跟她提过,提了她也不大懂。她只知道,这对陆薄言而言是一场硬战。 他依然是一身纯黑色的风衣,斜靠着刷得雪白的墙壁,指间一点猩红的光,升腾的烟雾有些模糊了他俊朗的五官,但掩不住他身上透出的那种掠夺的气息。
洛小夕回来后,他的睡眠基本恢复了正常,睡下后通常一觉到天亮,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安。 明知道他不会有事,明知道不能去,可是,心里还是深深的为江少恺的提议心动……
苏简安解开安全带:“谢谢。” “……”苏简安不明白为什么。
“……他的胃一直都有问题。”苏简安别开视线,不敢直视沈越川。 “你不是给我装了暖宝宝吗?贴啊。”苏简安笑得轻轻松松,“就算不贴,睡一会被窝也很暖了。我没那么娇气。”
“陆总。”公司的代理财务总监走过来,朝着陆薄言举了举杯子,“我敬你一杯,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陆薄言倒还算清醒,只是狭长的眸子泛着一层迷|离,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和白天杀伐果断的陆氏总裁简直判若两人。
还是觉得心虚,让小陈下来带着她从地下车库的电梯直接上总裁办公室。 至于那个卧底,他最好藏得深一点,否则……
“……” “这是控制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康瑞城说。
如果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是康瑞城,那么一切就都可以解释通了。 司机看这路况,皱了皱眉,“苏总,这……没办法开过去了啊。”
以前苏简安总觉得人的一生太短了,平均不过八十几年,要花二十多年来长大懂事,又要花好多年来工作攒钱,等到真正可以自由那天,却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力气,哪里都去不了,梦想也追不动了。 陆薄言凉凉一笑:“我有说要带你去看医生吗?也许只是让你陪我去看医生呢?”
老洛摊了摊手:“我们就当是提前习惯了,反正你以后总归要嫁人的。” 早上她一直很喜欢喝粥,特别是生滚粥,根本没理由拒绝。
“这就够了。”苏亦承示意苏简安进去,“他还在开会,你进去等他,我先忙了。” 昨天她半夜三更才把陆薄言送到医院,除了沈越川和随车的医生护士,根本没有其他人知道。
“我跟她认识十几年了,哪里还需要准备才能见面?”苏亦承说,“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去找她。” 陆薄言笑了笑,看着苏简安进了屋才让钱叔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