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为了保持清醒,要求减轻了麻醉的剂量,所以整个过程中,他是清醒的。
苏简安怕冷,陆薄言给她调节的水温偏高,又定了恒温才下楼,把苏简安从沙发上抱起来,一直抱到浴室才放下她。
他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沉了下去,锐利中覆着一层森森的寒气,像黑夜中站在城墙上的守夜人,他戒备着,不让危险靠近他守护的每一寸土地。
许佑宁下意识的看向洗手间的大门玻璃上隐隐约约透着穆司爵的身影。
他倒是想看看,到时候究竟是谁指导谁。
许佑宁的目光却是一暗,旋即反应过来不该这样,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粉饰失落:“没有,他这几天应该很忙吧。不过来了也没用,又不能让我的伤口快点愈合。”
苏简安下意识的往窗外一看,才是天色擦黑的时候,有些诧异的问陆薄言:“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靠,老虎不发威,真把她当HelloKitty!
“……许小姐。”几个护士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迅速给许佑宁让出了一条路。
陆薄言有些诧异:“妈,你怎么来了?”
“就算他真的有什么动作,我也不会让他伤害你。”陆薄言把苏简安的手紧紧裹在自己的掌心里,“简安,不要害怕。”
“其实我也没必要吓他。”苏简安说,“我总觉得,如果今天晚上芸芸真的被秦魏的堂弟拐走了,他不会视若无睹的。”
“是我,韩睿。”温润的男声传来,法庭上巧舌善辩的大律师竟然有些紧张,“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回家了吗?”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你外婆已经休息了。”穆司爵好整以暇的问,“你确定要因为一个噩梦打电话回去打扰她?”
不远处看着两人的许佑宁,早已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么大一碗粥,要她十分钟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