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苏简安的声音火烧般焦急,“我哥是不是去公司了?”
“关你什么事?”萧芸芸很硬气的不答反问。
沈越川放下安全带,伸过手去狠狠敲了敲萧芸芸的头:“是女孩子要矜持!”
“陆先生,陆太太,方便接受一下采访吗?”记者问。
这张脸,曾经光鲜亮丽,星光熠熠。
“真神奇。”沈越川说,“这小子就好像知道你是他爸爸,一定会哄他一样。”
“不是。”沈越川否认道,“是陆总的表妹。遇到了点麻烦,你尽快把我送到MiTime,免得事情闹大。”
他虽然已经不再频繁的记起苏简安手术的场景,但是这个伤疤,是苏简安为他和孩子付出的证据。
他很清楚沈越川和陆薄言的关系。
多深的想念,都跨不过僵硬的几千公里,而且还会让她在康瑞城面前露馅。
萧芸芸走过去,正想揶揄秦韩,就听见秦韩接着说:“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
沈越川低眸,看着填满他怀抱的小丫头,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宽大的手掌顺着她乌黑的长发一路下滑,最后安慰性的轻轻抱住她。
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一刻,陆薄言才明白沈越川的言下之意。
长长的一个切口,被透明色的线缝合起来,只有切口的边缘渗着一点红色,像一只肢体纤细的红色蜈蚣趴在她的小腹上。
萧芸芸把杂志给苏韵锦看,指着上面一个外国老人的照片说:“这个人,我前几天在表姐夫的私人医院见过,当时就觉得他有点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原来是美国那个脑科权威,叫Henry,听说他一直坚持研究一种非常罕见的遗传病,我很佩服他!”
车子很快发动,缓缓开出医院,偶尔有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从座位边上掠过,明亮温暖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