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细细的针管刺|入陆薄言的血管,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融入他的血液,医生和护士功成身退。
昨天晚上因为某人,苏简安基本没怎么休息,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她一直都在小房间里补眠。
苏亦承避开苏简安火炬般的目光:“不要告诉她。”
苏亦承的车子疾驰在望不到尽头的马路上。
“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男人擦了擦眼泪,“她得了肾衰竭,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医生说,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现在只能换肾。有合适的shenyuan,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我筹不到手术费……”
穆司爵没有说下去,但他的潜台词所有人心知肚明。
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被现实击得粉碎,洛小夕的眼泪终于决堤。
强烈的好奇心作祟,再加上他确实在等合适的工作机会,洛氏目前的情况虽然不稳定,但是一个很大的平台,他接受了这份工作,顺便还让苏亦承签了他一个人情。
苏亦承按了按太阳穴:“昨晚在医院陪简安,没休息好。”
定力差的“噗嗤”一声就笑了,小影脸颊上的酡红蔓延到耳根,手脚乱舞的辩解:“别乱讲!谁是他家的小狗!”
萧芸芸张口就喊:“表哥救命!有人要绑架我!”
陆薄言!
“没事。”苏简安打开电视,“他应该已经习惯了。”
“不要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龌龊。”苏简安一字一句的说,“你不配跟薄言比。”
这句话很熟悉,似乎是以前苏亦承经常对她说的。
A市的春天,天黑得总是很早,此时已经是万家灯火,人行道上的路灯昏暗朦胧,泛着寒意,让春夜的寒气更加凛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