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让他先活着,然后从他的儿子开始,再到他的妻子,逐个毁灭,先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然后再送他去死。
相比之下,远在郊外的洛小夕就轻松多了,吃完饭后陪着爸爸下了几盘棋,十一点准时回房间睡觉,只是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过来,连早餐都没吃,借口说要赶着去公司,然后就开车直奔市中心的公寓。
“我没想过,也不用想。”陆薄言的声音透着冷意,“苏简安现在是我的妻子,任何敢碰她的人都只能是这个下场。”
在G市,他们穆家的地位从来不容人撼动,康瑞城一回来居然就有胆子觊觎他的生意。
这时,小影也查到了死者的资料,王洪,孤儿,无业社会青年,疑似在从事非法活动,死得很蹊跷。
“陆总。”走在前面的助理回来提醒陆薄言,“我们一个小时后就要出发去机场了。”
陆薄言挂了电话,目光一点一点沉下去……
他好像也只带手表的啊。
苏亦承挠了挠洛小夕的腰:“那你试试我是不是变|态杀人狂。”
是小陈,从门外递给她一个袋子,她趁机问:“苏亦承怎么了?”
“你,”苏简安开始结巴,“你怎么还不起床?”
苏简安起身,走到陆薄言身边去替他整理好领带:“这样子可以了吧?”
她进来过几次,但现在才发现,这里可以看到日落。
小陈早就帮苏亦承处理好住宿的问题了,给他定了一幢当地的特色民居,古香古色的独立木楼,带一个草绿花香的小院子。
苏亦承告诉陆薄言的何止这些,但看苏简安的样子,她似乎还以为自己的秘密藏得很好。
这是父亲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两个字,哪怕他无所不能,也永远无法知道父亲当时究竟想和他说什么了。
“可惜哟。”洛小夕摇摇头,小小尝了口藕片,“全世界就这么一个苏简安,只有我们老板才有这种好运啊。”几分钟后,记者们离去,洛小夕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
绷带一类的很快就拿过来,陆薄言拒绝了护士的帮忙,说他自己可以,护士出去后,他却把托盘放到苏简安面前,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帮我。”谁都怕吵醒苏简安。
陆薄言突然叫她,低沉的声音里有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苏简安不自觉的看向他。“知道了。”龙队长立马转换频道通知队员,“听着,陆太太手上戴着一串白色的山茶花手串,她也许会摘下来放在显眼的地方给我们当讯号,都留意一下。人和手串,天黑之前你们必须找到一个,动作都给我快点!”
“那我只好让洛叔叔做主了。”秦魏笑得胸有成竹,“洛叔叔会有办法让小夕乖乖听话的。”“不用不用,爸妈年轻着呐,要什么你陪?”江妈妈笑呵呵的说,“不过呢,有一个姑娘需要你陪是真的。”
洛小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亦承,不尽兴的追问:“还有呢?”身体从野草上滚过去、滚过长满刺的藤蔓,压过幼小的树枝,不断有大大小小的疼痛感在身体上蔓延开,也许是骨折了,也许是撞到哪里了,也许只是雨点打在身上……
更仔细的想一想,醒来后陆薄言脸上根本没有一点点抗拒,反而全是享受好吗?昨天她手上的伤口都是陆薄言包扎的,他怎么可能不会?